《人偶戏》
徐若琦
幕布被揭开,表演开始了!
强烈刺眼的白光打在舞台上,神圣、虚幻。台下,人潮汹涌,戏场却只有舞台上欢快的音乐回旋。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一个蓝色的小木偶从舞台上方缓缓降落。
白色刺眼的光打在那人偶身上,竟让它显得如此柔和,犹如一个洁白无瑕的天使,展开双翼发出圣光降临造福人间:小人偶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时,我仿佛见到小人偶加蝉翼般的轻薄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它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霎时,小人们露出了纯洁、耀眼、璀璨夺目的眼眸。身边的灯光比起这双眼睛也是黯淡无关。
拖着小人偶的蓝色丝绒轻颤,它动了动自已僵硬的躯体,随即,它华丽地转了一圈,身上的衣摆在转动中化成了璀璨的蓝色流光。回旋一圈后,它深深地向观众鞠了一躬。最后,这个蓝色的小人偶踮起脚尖,轻盈地飞舞起来,又像一只高贵华丽的蝴蝶……
……我相信我不会无缘故地经常想起这场“人偏戏”,那每一个细节都让我痴迷——太美了!
是夜,我又想起了那场“人偶戏”……这是上一场表演的后继。
蓝白色的人偶缓慢地侧趴在了地上,看起来很绝望,蓝色的丝线再次拉动,将人偶缓缓升起,人偶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四肢无力垂下,就这么任由丝线将自己带走。机器磨擦的声音附带而来的却是另一个黑色的人偶,在它脸上无法看到任何生气。他只是优推却机械地抬起手,微微向观众席鞠了一个躬,随之也像之前那个人偶一般飞舞。但是这次舞步更加收敛,眼眸中没有任何高光。
它像一个自导自演的可怜人。
……黑色的人偶平静地躺在地上,双手置于胸前,像是死去了一般。蓝色的丝线将他拉起,保持这个动作缓慢上升着,随后,灯光关闭,幕布掩起。
唉!
幕布再次被揭开,灯光再次发出刺眼的白光。
两个人偶缓缓下降。人偶的脚落地后,同时鞠了一躬。
台下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第二部分写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作者留言-追求完美的人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