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我凝望了一冬的/那片黄叶/从春天的和声中/脱离出来/它在低处/向上祝福——选自娜夜《春天》一曹麦叶发现邹正的书包侧兜里装着一个粉红色的小水壶。显然不是他的。邹正的铅笔盒里还装着一张笔记本的纸页，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邱店的发票。曹麦叶摸一下儿子的小脑袋，问：“怎么回事？”邹正不好意思地“哎呀”了...
兔牙女人嗤笑，用手在鼻子前扇风：“又脏又臭的，还配说什么干净？！”
大耿的黑妻浑身哆嗦起来：“谁长了口疮了，这么说我？”说着竟闷着头朝兔牙女人的身上撞去。
兔牙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着就“嗨哟嗨哟”地嚎啕大哭起来。
曹麦叶和九芝婶把兔牙女人送到了医院。拍了片子，倒也没什么大碍。九芝婶叹息着说：“你发发脾气也就算了，何苦真招惹那娘们？幸亏没啥事儿，有事儿还不是吃哑巴亏！她会给你出医药费？他们那种人，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一晚上不见，就没影了！”兔牙女人茫然地看着她。九芝婶接着说：“你们可不知道他们咋个来到咱这里的。还不是杀了人，要逃命！他们在老家是杀了人的！”看曹麦叶和兔牙女人一脸惊悚的样子，九芝婶一脸神秘：“我亲耳听说的。他们兄弟两个——大耿和小耿是杀了人，逃出来的。三年了，他们谁敢回去？也就是回回孩子的姥姥家，偷偷地听一听风声！”
曹麦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九芝婶说：“你以为捡破烂的都老实巴交？他们安心捡破烂？他们是没得办法！他们心狠着哩！还自相残杀哩！曹老师肯定记得那娘们和她妯娌打架吧？那个撕拽哟，把头发都扯掉一绺喔！”
曹麦叶看了一眼兔牙女人，说：“那是为什么事儿？”
九芝婶说：“曹老师，看你家孩子跟他家孩子一起玩儿，我就想告诉你，让你离他们远点，又怕你说我老婆子搬弄是非。大耿和他媳妇儿，是有病的！”
“有病？”
“可不，那种脏病。治不好的脏病哩。我亲耳听小耿媳妇儿讲的。小耿媳妇儿原来收南头一家化工厂的废品，那儿的废品又多又稳当，不用天天跑，一个电话就搞定了。收了快一年了。大耿媳妇儿眼馋，就跟化工厂的看门老头搞上了，看门老头就不给小耿媳妇儿打电话了，变成给大耿媳妇儿打电话了，废品就都归了大耿媳妇儿了。那回俩人打架就是为这个。别看大耿媳妇儿丑八怪似的，骨子里骚着哩！听说，跟好几家工厂的看门老头好哩，后来就染上脏病了。我亲耳听小耿媳妇儿说的。”
曹麦叶开始起鸡皮疙瘩。后来，差不多要呕吐了。
九
曹麦叶再不许邹正跟耿小明一起玩儿了。她去青少年活动中心退了耿小明跆拳道课的学费。她从老师嘴里知道了耿小明和田海波打架的原因，原来耿小明回来后知道了田海波的妈妈找过曹麦叶，他怕曹麦叶以后不许邹正跟他玩儿，才教训田海波，不许他以后再找邹正和曹麦叶的麻烦。这让曹麦叶感到意外。
曹麦叶对邹正说：“你可以跟田海波玩儿啊，还可以跟他一起上跆拳道课，非得跟一个赃兮兮的破烂孩子玩儿不行？”邹正眼里立刻有了泪花，说：“我要再不跟他玩儿，就没人跟他玩儿了。他说他从来没有朋友，除了我。他多可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