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很久以前,我走过一条马路。绿灯亮起,一个老人,倚坐在花坛边蓬头垢面,低垂着头。苍白的头发也似那冬日的雨丝般散乱密布。我注视着这位老人,他如枯槁般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一只铁碗,不停地摇着摇着,被狂风肆虐地...
很久以前,
我走过一条马路。
绿灯亮起,一个老人,倚坐在花坛边蓬头垢面,低垂着头。苍白的头发也似那冬日的雨丝般散乱密布。
我注视着这位老人,他如枯槁般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一只铁碗,不停地摇着摇着,被狂风肆虐地玩弄,又歪又扭。
手上一股拉力,是父母亲让我过马路了,我被牵着,很是安稳。我回眸,仍看着老人,看着老人的手,那枯槁龟裂,疤痕布满,那还在寒风摇摆的手。
过了半段马路,正缩在衣袋里的右手微微一凉,便摸到一枚硬币。
挣脱了母亲的手,攥住它,顶着,灭着刺骨的寒风,把那手心中被温暖得火热的硬币,掷入铁碗中。
“当啷”
一声清脆有力的声音划破了冬日的萧瑟,我跑回去跟上母亲的步伐,再最后的回眸——
寒风中,铁碗仍在挣扎,努力地抵抗着寒风。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枚硬币的重量似乎使它的挣扎慢了点儿,变少了点儿。
老人似也也变得有些放松,依偎在花坛边,呼吸也平稳了。不过仍有些颤栗。
他不会冷的,我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掷入那枚硬币,我只知道,世上总一定会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