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那一阵子,我们毫不客气地对这个城市内所有的狗及养狗户进行了一次“严管”,该捕杀的狗也被捕杀了……多后年,我返回这个城市,街头、路边所见到的无拘无束的狗影令我怒火中烧——想不到多年前的努力已呈泡影,昔日的“打狗成果”早已落地成腐土,据息这个城市去年又发生了“狗患”,被狗咬伤的主要又是儿童……而就在同一...
时防疫站门外的大街上就停留着一辆公安巡逻车,车里的警员有的打开了车窗,探头往防疫站厅内怨声载道的人群望。
“同志,请你们不要停在这里,快去捕杀那条瘟狗吧,”一位老奶奶领着一名被狗咬伤眼泪犹未干的八九岁子的小男孩顺路走过来对巡逻车里的警员道。这孩子的右脚裤腿被高高挽起,尚在流血的伤口把狗齿痕暴露无遗。“别再让那条瘟狗咬人作恶了!”
警车里没有人出声,稍顷,车开走了。
警车刚过,从对面的马路上走来了一位学者模样的青年汉子,他的右手操着一“my clear bag”文件袋。“请问老奶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彬彬有礼地问站在队后的这位牵着孩子的女士道。
……
圣利巷9号,到了。f市盐业局副局长光官上把他的“捷达”轿车停到了圣利巷口的大路旁,下车步入小巷很快就找到了这块鼎鼎有名的门牌。
“喂,喂,请问上官老爷在家吗?”他对着防盗门上的传音器说道。
“是谁啊?”传音器里发出了一位老太太的声音,“他有事出去了,可能是应邀又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吧。”
“麻烦您老出来一下好吗?我是盐业局的光官上,我有件东西要拜托您转交给老上官。”光局长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的,你稍等一下我就来。”
“听说老上官的老家养了一条狗,这狗很厉害,见生人——尤其是衣装不整的捡破烂叫化子之类人物——就吠,我怎么没见到这条狗呢?”光官上送完内含金卡价值万元的“请贴”,在归途中心里一直度量着这个问题。“不是找错门了吧,那位老太太接着请贴时自己不是瞥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吗?圣利巷9号,没错,老上官——上官老爷的老家,别人怀兜礼卡呀妙龄小姐的芳照捷足先登早已转正或高升了。中共f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内可靠人士的指点,不可不信。”
老上官,即上官光耀上官老爷,f市说一不二的政、党界“二合一”指挥官,因其权至高无上且关系网大目狂而好敬,手下人都略其职称(此恰合上官老爷那居心叵测的热情追随者——“笑愚先生”之意)而亲呼尊呼之为“上官老爷”。上官老爷迟到不入住日夜有门守卫护出入口的市政要员公寓自有他个人的打算:他在城南“多多味酒家”长期占有一个豪华包房,酒家里有新来的“秀”,老板总会新让他过目,合胃他就会示意老板先出去,“秀”留下……城西的“金银花发廊”是他娱乐消遣的另一绝妙去处,这里的名誉老板——“金花小姐”早在中学就将身子奉献给了他……。“金银花发廊”的小姐们个个俏丽丰满,上官老爷是唯一的可同时令三个以上的小姐在专用密室里跳“脱衣舞”的客人。上官老爷信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广交f市社会各界名流——其中不乏黑社会“老大”,笑纳贺礼,游戏色间,无不遵循这一“辩证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