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楔子在梦境中,我总是守着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人寂寞的缩在角落里,看夕阳的余辉慢慢的铺满地板,然后我独自一人死去。我用结结实实的文字记录着幻象从生的梦境。可是没有人知道,有一种难言的失落与绝望总是在我的身体和灵魂里不停穿梭。我陷在无休无止的梦境里,参不透幻境,也占不破星象。懵懂的青春里我们看不清方向,所...
推门而入,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她在架子上取了毛巾,擦拭我的头发。我愤怒的将她甩到床上,她一声不吭。
过了许久,她说:“我是妓女,你是嫖客,你花了钱,对我做什么都成。”说话间并不看我。
我开始笑了,我不像嫖客,她也不像妓女。但我的确不是嫖客,而她是妓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神情暗淡,颓败的低下头去,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讨厌而又无能为力的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低贱如狗屎。恨不得上吊、跳楼,只求一死。
我突然空前地怀念在学校的那些岁月,接受着师长的宠爱,同学的羡慕。可是想着想着一切都变了,在学校里学习最笨的那个家伙,高中都没有考上的家伙,做起了生意,发了财,开了汽车,怀抱花容月貌的女友,生活的好不幸福。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傻蛋,如今一无是处。寂寞更是时时的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如今更是沦落到对一个烟花女子,对一个妓女指东喝西。好像只有对一个花了钱的妓女百般凌辱,才让我心理平衡,仿佛我还比不上一个妓女。真他妈的混蛋!
“你算是一个合格的妓女?”我故意将妓女两它长长的拉音。
“你觉得你比我更胜任这个角色?”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妓女跟嫖客在对话,不过也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嫖客。但下一秒我开始愤怒,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妓女都可以这样痛斥我?!
我狠狠的将她按在床上,眼睛里开始冒火,口中喘着粗气,像一头恼怒的野兽。燃烧的怒气仿佛要将血液煮沸,心脏被烧灼的疼痛欲裂。无可奈何的放开她,无助的躺在床上,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滑落。她凑过身来,轻轻的吻了我的脸颊,留下一只淡淡的蝴蝶。眼里的火焰被泪水浇下去,很快的熄灭了。
我该叫它蝴蝶小城啊,可是,已经没有用了,因为小雪她已经不可挽留的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一次这样告诉自己,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小雪说的,她已经死了。
“其实当妓女也很苦。”她声音幽怨,“并不是客人给多少我们就有多少。就算没有外界的蔑视,没有内心的挣扎,没有警察的严打,没有侮辱,没有暴力伤害,没有性病,单是吃饭、穿衣、化妆、黑社会的保护费都多的让人发狂。”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我开始迷惑,并且刻意避开“妓女”这个词。
“在我们那里好多大学生也出来做,虽然不好做,但还是来钱快。大学生有修养有见识,我们的薪水越来越低。”她仿佛无心回答我的问题,我也索性不再问。
“你想要吗?”她从口袋里翻出一盒避孕套,笑着问我。
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美貌女子如果说不想,那肯定是假话。
“想,可是不能。”我很诚实。二十岁的时候还把性当成爱的一部分,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性和爱是不是可以独自存活,也许性是性,爱是爱,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