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一 高嘉良开着他的北京现代到学校门口，学校门口已经没有一个学生。高嘉良看了看手表，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笃笃响了几声，妻子陈桂花的声音传过来，嘉良到哪了？怎么还没回来啊，早点回来吃晚饭，菜都要凉了。高嘉良说，桂花，磊磊到家了吗？陈桂花在电话里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呀，你不是接磊磊去了吗？...
你打欠条了？黄勇说。
欠条倒是没打，但人总得守信用，都是红口白牙说出来的。
不如你跟他实话实说，他会原谅你的。黄勇说。
不行，我舅舅本来就看我不顺眼，郝成利说，就是去偷去抢我都得想办法还给他。
你舅舅家还有谁？
老婆、孩子。郝成利说。
都在这里？黄勇说，是女孩还是男孩？
是男孩。郝成利说，他们一家早就来城里了，我舅舅白手起家，事业有成后，在城里买了房子，住在天龙小区。
你表弟多大了？黄勇说。
不是十二就是十三。郝成利说，你问这个干吗？现在我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筹钱还债。
你表弟读几年级？在哪个学校？黄勇说。
你老问这个干什么？郝成利困惑不解地看着黄勇，这跟借钱有什么关系？
黄勇眼睛盯着郝成利的眼睛，郝成利感到他的目光很奇特，有一种欲望在眼睛里燃烧。
黄勇继续看着郝成利，眼睛一眨不眨。郝成利从他眼神中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和危险，他说，你别老这样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有些吓人。你不借钱给我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黄勇将目光从郝成利脸上挪开，扔掉手中的烟头，手放在嘴边，牙齿咬着大拇指，眼睛盯着地面，又在想什么事情。郝成利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怪怪地，惊惧地走到他跟前，把手放到他眼前，晃了晃，被黄勇一把打旁边去了。郝成利说，你别吓我，你的样子怪怪地，刚才还好好地，突然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舅舅待你怎么样？你们关系好不好？黄勇说。
废话。郝成利生气地瞪着黄勇，你说的什么话？舅舅和外甥，你说关系好不好？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你舅舅看你不顺眼吗？
那是以前的事，那时候还在老家，现在离开家了，舅舅对我不错。郝成利说。
但是骨子里还是不怎么喜欢你，甚至讨厌你。黄勇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郝成利说，我舅舅是个好人，口碑很好。在家乡他的名气很大，还捐款铺了一条村路，回去一趟镇长、村长都登门拜访，他是家乡很多人心中的楷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