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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农民侯金传奇(10)

时间:2008/12/13 9:36:30 点击:

  核心提示:中篇小说《少年农民侯金传奇》 汪 向 阳一 . 侯金家史话说明朝嘉靖28年,湖南巴陵县暴发大洪水,造成洞庭湖四周乡镇顿时一片汪洋。官府腐败无能,百姓惨遭祸殃.农家少年王水生算他命大,幸被一位善心的渔翁救起,送他几钱碎银让他上岸逃命他乡。可怜水生,家破人亡,举目无亲,孤苦零丁,沿途乞讨,流落到湖北江夏...

    是日中午,五里界牲口集市热闹非凡,侯金占了一个好摊位,再将那写着四句话的纸条子挂在牛角上,开始吆喝起来:“出售家传宝牛咧!列位!快来瞧!快来买!……”不一会儿,众人围上,议论纷纷。这时,从人群中挤进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来,此人乃是五里界独霸一方的财主,姓胡名亦虎,人称“虎爷”。“你这小子的宝牛,是真宝,还是假宝?”“当然是真!”“那么,你就演试演试让我瞧瞧!”“好咧!若是真宝,虎爷若何?……”“我买!虎爷我照价收买!”侯金于是拿出黄豆喂老牯,老牯吃得津津有味,又舀来一瓢清水给它喝个饱。“天灵灵,地灵灵,敬请宝牛快屙银!”侯金装模作样地开始高声念着咒语。过了片刻,拍拍牛屁,老牯翘起了尾巴,鼓起了肛门……。“列位!快来瞧:宝牛已把尾巴翘;列位!快来看:宝牛屁股要屙银!”说时迟,那时快,老牯它“啪 啪 啪”地将侯金事先塞进去的碎银射出屁股来。“真是神啊!”“是宝牛呀!”众人欢呼起来。虎爷亦是喜笑颜开地吩咐家人回去拿银两来。“虎爷!您老拿钱买我牛,还要立个君子协定,立字为据方行?”“可行!可行!买你牛我爷们不后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寒冬腊月,农闲时节,家家户户忙过年。今年要感激老天爷大发慈悲,无旱无涝,风调雨顺,收成颇丰,让贫困的农民除交完东家的佃租外,还有些结余。侯金他们荷叶溏湾的佃农们,今年年关也好过,每家每户正忙着办年货,打的打糍粑;烫的烫豆皮;杀肥猪,腌腊肉;干荷塘,挖莲藕,分鲜鱼;写春联,贴门神……。当然,湾里每家的春联,都是出于侯金的手笔,他那蚕头燕尾、形紧意松、遒劲大方的隶书体字,气势雄健,挥洒自如,既有《曹全碑》之清秀,又有《鲜于璜碑》之大气,如今已是方圆几十里小有名气的书画家了,就连他原先同窗如今是本乡在县里唯一读生员的官家富都钦佩他几分呢。更让人宽心的是,侯金妈吃过黄大夫所开的几付药,还真的见效,现在竟能下地走动了。

    再表那五里界的胡亦虎,喜获宝牛,好不欢喜,奢想财源滚滚来。适逢腊月二十六,农历过小年,他要当着大家的面前,初试宝牛的神功,忙令家人抬来一大筐黄豆和一大桶清水,心想要让宝牛吃得多,喝个够,屙出的银子就会多。哪晓得老牯牛吃多了黄豆再喝饱了水后膨胀起来,胀得那老牯牛肚子像个大冬瓜,卧在地下,只喘气,动弹不得。那虎爷也学侯金那样念着咒语,念了老半天,总是不见老牛屙银子,急得他直冒汗。等急了,忙去扒开牛的尾巴瞧个究竞,那知道老牛因吃得太多,弄成了消化不良,“叭”地一声,一屁稀屎,全喷在虎爷的脸上!气得他嗷嗷直叫,跺脚骂娘。他们就这样闹腾到半夜,始终是一无所得。第二天早上,可怜那老牯牛竞给活活地折磨死了。“哎哟!我上当了!我受那侯金小子的骗了!等过了年关,我非要找他算帐不可……”。

    正月初三,大雪茫茫,天地之间一望银色的世界。五里界突然闯来几个男人,来到荷叶溏湾,不管青红皂百地将侯金带到胡府。这胡亦虎以仗他有钱有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只见那虎爷坐在堂屋里,手拿水烟袋,摆出一付专横霸道的面孔,阴阳寡气地说道:“侯家小子!你的胆子倒也不小哇,竞敢行骗骗到我虎爷头上来了哇?我要到县衙里去告你!”侯金胸有成竹地回答:“你告我何来?”“你卖给我宝牛是假的!”“而你要晓得你亲手画押的字据却是真的!”“不管怎么说,你的牛不屙银子是真的啥……”“不管怎么样,你一手把钱,我一手交货,你并亲口说‘永不后悔’该不是假的啥……”你争我辩,互不退让。胡亦虎也心知理亏,买牛时,已签了“永不后悔”的字据,现在又将牛给人家弄死了,这官司他不好打;侯金亦心知肚明,已防患未然,手上早有真凭实据,这官司他打不赢。“你若不退钱我,莫想走出我这胡家大院;快把他给我扣押起来!”虎爷凭人多势众耍起横蛮来,剥掉侯金身上的棉袄,关在一间仓库里。他心想:不给吃,不给喝,关你一夜,就算不冻死你,也会冻得你求饶!
作者:向阳穷夫 来源:且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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